豆沙包

把豆沙包豆沙了!

人物属于原著,ooc属于我。

一个小脑洞,啵啵。


贺朝病了,在连续做同一个梦的一个半月之后。

他和他的小朋友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,小朋友刚接手一名罕见病患者,现在正忙得日夜颠倒,一天之内短短的吃睡全部潦草的在医院解决了。贺朝还时不时要去看望他,给他送一点好吃的、带几条厚衣服。

他前天就和谢俞约好了明天早上要去医院见他,没想到醒来之后整个人头晕得下不了床,很多虚晃的影子从左耳穿过脑海跑向右耳那端,再返回来。

都是一些他想忘也忘不掉的人们,有的甚至不是完整的躯壳:一双眼白微微发黄的眼睛、半边年少健壮半边骨脏暴露的人体、带着白金戒指抓着一本教学导读的三节手指...光怪陆离的狂奔没有尽头地回放着。

胃好像在尖叫,贺朝也想尖叫,但他不喜欢这种暴露脆弱的行为。他只在谢俞的双臂之下、胸膛之上尖叫。

八点的闹钟一直隔十分钟响一次,直到中午准时十二点卖煎饼的阿姨开始吆喝,贺朝才攒够了起身的气力。

他像个年事已高精神崩塌的老人,驼着背靠在床头轻轻地喘息,手指颤抖地抓住手机,看见摁亮了的屏幕上浮现短信通知。

小朋友:今天下午的会议移到晚上了 可能会一直讨论到凌晨 我一会儿买饭回家我们一起吃好不好

他嘚嘚嗦嗦,半天才回了一句:哥哥想你。

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甜蜜。谢俞笑了一下,决定给贺朝带一份他要求了很久的油炸食品。


夜晚和睡眠。贺朝以前可喜欢这两样东西了。

以前少梦,做梦也是为了逃避现实的不堪,现在倒好,梦竟然在他没有参与的时间里成为了一个狩猎者 。

一个可怕的、娇纵的、不可战胜的、知晓一切的狩猎者。

他不知不觉间沦落成一只拼死顽抗的猎物。

可能也不是不知不觉,贺朝撑着洗手台一边刷牙,一边想,可能是有迹可循的。

他那被春天的夏风割伤的疤渗出太阳般的血迹,熠熠生辉,从他走来的方向一直滴滴答答地摔在地上。贺朝回头望去,那里站着一群白色衣服的人们,他们围成一个冰冷而坚固的圈,中心是一如既往拨动他心弦的少年。

贺朝觉得不对劲,他印象中的自己一直是个果敢勇猛的青春小伙子,可现在他总是会短暂的看不清自己,像是高烧到极限的人努力睁眼一样徒劳无力。

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作为一块特别的骨头,歇息在小朋友的心脏近旁了吧。

贺朝抓起干净的、渗出洗衣液香氛的毛衣套在身上,决定把隐藏自己的那段遥远的过去抛到脑后。他缩进沙发里,等着他的心上人,打开门上的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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